豆小豆 发表于 2016-6-1 11:04

欧洲已经有三家VR影院开张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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丹麦艺术家的VR影像装置《狗屋》,展览现场,他们会邀请五位观众坐在跟片中场景一样的环境里,戴上VR设备一起“用餐”。带上设备,观众进入各自视角的“片中”,取下设备,他们面对面坐着,又是另外一种的“各自视角”。
从全世界搜集来的VR电影,有五种类型:恐怖、旅行、大千世界、法国故事、奇观;

第一部VR剧情长片已在制作之中,2016年底面世;

美国市场分析公司Canalys提供的数据显示,2016年底会有超过630万台VR设备销往全球,其中中国将占40%。
“再过一个小时,巴黎第一家VR(虚拟现实)电影院就会开门营业。”2016年5月19日,来自法国的VR创作者米歇尔·海亚(Michel Reilhac)兴奋地表示,短短2个多月内,这已经是继阿姆斯特丹、柏林之后,在欧洲开张的第三家VR电影院。

米歇尔·海亚在法德合资的Arte电视台担任了十年电影购片总监,2012年辞去职务,投入到VR创作当中。“VR对于电影人和艺术家来说是非常具有创造力的一种语言,它不是线性叙事,也并非纯粹的游戏语言,观者处于一种不断运动的包围之中。”5月15、16日,戛纳电影节首次在电影市场中设置了VR日单元,海亚作为活动顾问策划了整体的节目,“VR并非要取代电影,电影产业正期待电影人可以用它讲不同于以往的故事”。

电影节在海边搭起临时帐篷,展映了35部VR影片。一排排观众头戴显示设备和耳机,坐在可以360度旋转的座椅上,远远看去,倒像是在拍摄一部科幻电影。

VR的转折点在2012年
海亚告诉南方周末,1992年他策划的展览上就展出了美国艺术家马特·穆里肯(Matt Mullican)的早期VR作品;商业领域内,任天堂也推出过相关产品,但由于显示屏、芯片等核心技术还处于摸索阶段,基本无法实现真正的大众化。

“转折点在2012年,沉浸式虚拟现实技术公司傲库路思(Oculus)在众筹网站Kickstarter,为一款针对电子游戏设计的头戴式显示器Rift的研制,筹资250万美元。这种设备技术复杂、价格昂贵,一般只在军事等领域应用,Oculus想把它大众化。2014年3月,Facebook宣布以20亿美元价格收购Oculus——这一标志性节点,彻底改变了VR技术与大众的关系。资本的大量投入,加速刷新了技术革命。”海亚将2012年到2015年,称为VR的首轮热潮。

阿姆斯特丹国际纪录片电影节“纪录片实验室(DOCLAB)”单元负责人卡斯帕·索南(Casper Sonnen)也参与了戛纳的VR日讨论,他从另一角度印证了这种发展。DOCLAB是放映新媒体、互动装置等非常规性纪录片作品的竞赛单元。“2011年我们第一次选择VR电影入围。到了2014年已为VR设立了单独的单元,当年报名的作品有15部左右。这个数字到去年已接近100部。”

飞越式的数量增长未必意味着质量的提高。“VR对创作者来说是一种电影语言上的革命。就好像一个多世纪前电影诞生之初,人们尝试理解和使用胶片摄影机讲活动着的故事。”索南解释说。在戛纳VR日现场,你能体验到不少“说走就走的旅行”,仿佛卢米埃尔兄弟在20世纪初拍摄的世界风光短片。戴上头戴式显示器,瞬间坐上东南亚马来群岛外生活在海上的吉普赛人的渔船,或是翻身跨上蒙古放牛人的马背。不用门票看一出虚拟的太阳马戏团《古董陈列室》。“在戛纳第一次体验VR的观众,都觉得很惊奇。但看了几部以后,人们要看精彩的故事。”

“目前VR电影有两种基本类型:360度全景拍摄和CG(计算机图像生成)。不过观看这些作品时,观众都会感觉自己被关在一个影像泡泡里。图像切近的临场感,让人有了想要互动的冲动,但没有影像捕捉或者输入设备,你是无法真正浸入的。”索南介绍说。在戛纳的VR日活动中,除了可以观看“传统”VR影片,也能体验VR影像装置内容。来自瑞士苏黎世艺术大学的实验项目“像鸟(Birdly)”吸引了最多的用户,他们用虚拟现实和机器人技术帮助人类实现了古老的理想——飞翔。

体验者水平趴在一张类似按摩椅的设备上,胳膊放在两支机械臂上,头戴显示器和耳机,飞越旧金山之旅即可开始。Birdly创作者马克思·莱纳介绍说:“在鸟、气球和鬼魂之中,我们最终选择了鸟作为人类飞行的象征性载体。随着扇动或收拢翅膀,你的飞行速度和轨迹会改变。放在设备最前面的风扇,也会根据传感器,让你感受飞翔时自然的风力——就像你把头伸出正在行驶的车窗外。”

为了增强全感官体验,创作者还在头戴设备中加入了气味释放功能。飞过海洋和丛林时,体验者会愿意通过控制翅膀运动歇歇脚,但如果你看到体验者快速扇动胳膊,他很可能正好飞过城市的垃圾箱。

“Birdly真正有趣的部分是它在试着训练你的身体,就好像你真的在练习飞翔。我体验过几次之后,就真的感觉自己越飞越好了。”“在360度的环境中,人们很自然地想要动起来,而输入设备将帮助你通过移动眼睛、身体、手臂去影响故事。VR作品其实很难用语言描述,因为它完全依赖身体经验。这种浸入式的体验正是VR的最本质定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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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姆斯特丹的VR电影院。
吃爆米花?肯定咬手

二十世纪福斯公司把观众送到导演雷德利·斯科特《火星救援》里的火星上,完成30分钟浸入体验时,纪录片作者也想通过VR浸入场景,创作非虚构故事。

2014年底,美国导演加博·阿罗拉(Gabo Arora)和同伴克里斯·米尔克(Chris Milk)为达沃斯世界经济论坛拍摄了VR作品《西德拉头上的云(Clouds over Sidra)》,跟随12岁女孩西德拉一天的生活,展现了为躲避叙利亚内战,生活在约旦扎塔里难民营的84000名难民。西德拉用画外音讲述了她1年半以来的难民生活:上学,看男生们摔跤,参加女生足球赛,帐篷中简单的一顿家庭晚餐——味道很好,虽然缺了家乡独特的香料。

这部4分钟左右的短片是联合国委托制作的第一部VR影片,目前已被翻译成15种语言,并被联合国儿童基金会筹款人带到40个国家用于街头募款。“联合国儿童基金会最大的募款活动就是这种面对面的街头募款,人们往往避之不及。”阿罗拉介绍说,数据显示,每六个看过影片的人,便有一人捐款,这个比例是同类型活动的两倍。

“它比传统纪录片的生效时间更短,它对观者会即刻产生情感冲击。”阿罗拉解释他选择用VR讲述这个故事的原因,片中最被观众称道的一个画面是结尾处,难民营的一群孩子高兴地冲向镜头——你在这个虚拟场景中,被他们环抱。

故事片创作者也在用这种技术挖掘另一种“真实”。来自丹麦的艺术家组合约翰·杨森和麦兹·丹博2014年创作了VR影像装置作品《狗屋(The Dog House)》:父母准备了丰盛晚餐,哥哥带了新女友回家,弟弟几次试图躲避这灾难的一餐——一个罗生门式的家庭故事。“在展览现场,我们把影片中的场景如实还原,邀请五位观众坐下,戴上VR显示设备和耳机,一起‘用餐’。五个视角体验同一餐,有五种不同叙事。” “这个作品融合了个人和集体两种不同体验。当你佩戴了显示设备,便无法感知周围真实环境,完全融入到故事当中。而摘下设备后,大家又会不自觉地想要与同桌人交流,继续片中话题,在集体中分享个人体验。”

在巴黎进行了3个月试映后,布利斯·霍东和他的合伙人决定给大家提供一个集体观看VR影片的电影院。“影院一共有16个座位。从下午开始,每个整点放映一场30-40分钟的节目,包含3-5部影片,15欧元。除周一、周二外,天天开门。”霍东的新影院没法像传统影院那样卖零食赚钱,因为看VR影片时吃爆米花一定会咬到手。他们只能把心思放在影片内容上。从全世界搜集来的VR电影,划分为恐怖、旅行、大千世界、法国故事、奇观五种类型。“影院通过服务器同时连接多台设备,避免了大多数个人观影使用的VR移动设备,由于刷新率或者渲染速度低造成的画面问题。”霍东强调说。

“多厅影院很快会加入这个系统,影片先在VR影院上映,然后可供网络下载。目前大部分的VR电影,片长还只局限在20分钟内,但第一部剧情长片已在制作之中,今年年底就会与大家见面。”预测,“至于观影人群的界定还为时尚早。今年Oculus、HTC和Sony都将发售他们的VR设备,这两年将是培养市场的关键时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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